输尿管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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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,我欠你一个告别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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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已经离开快7年了。在她患癌的最后8个月里,虽然我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她身边,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好。我想,如果那时有接触和学习安宁疗护,我能帮助她更好地走完生命最后一程,现在留下的是心中无尽的隐痛。

我没做好妈妈离世的准备

那个夏天其实还是有些征兆的。向来身体很好的妈妈突然肚子疼得很厉害,被诊断为肾结石,后来症状缓解,就去了美国探望妹妹。但腹部再次疼痛,而且每到傍晚站都站不住,因为美国看病太难,妈妈又不愿意让家人费心,就那样忍着,谁都没有看出她有丝毫不适。

两个月后回国检查,结果显示已是输尿管癌三期。接到电话时如五雷轰顶,我让妈妈第二天便来到了北京治疗。

住院前一晚,我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,记忆中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躺在一起。虽然彼此深爱对方,但我们都不擅于表达。我一夜无眠,拉着妈妈瘦小柔软的手,心里充满了要失去她的恐惧,默默哭了一晚。

医生说妈妈一侧肾已经坏死,周围部分淋巴有癌细胞浸润,但手术应该做得挺干净。恢复了20天左右,又做了一个月放疗,这是妈妈第一次没有在银川过年。等身上的疼痛和不适暂时没有了,她就回了老家,甚至恢复了游泳,我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在好转。

到了3月份例行体检。爸爸打来电话,哽咽着说妈妈的癌细胞已经骨转移了。又一次晴天霹雳,妈妈重新回到北京治疗,她只知道复发,我们隐瞒了骨转移的情况。

靶向药、中药、针灸、气功、食疗,除了化疗,我们尝试了所有能找到的抗癌方法。妈妈血管很细,平时输液就反应很大,所以对医生化疗的建议,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放弃。之前我们也听说过化疗的弊端,所以同意了妈妈的选择。

可是诸多方法依然不能抑制妈妈的疼痛。有一次妈妈联系了一位以前认识的疼痛科大夫针灸,我事先给大夫发短信,告知他妈妈的情况,叮嘱不要说漏了。大夫很为难,还是帮助我一起隐瞒了病情。一天早晨坐在饭桌前,妈妈喃喃地说:“我是不是骨转移了呢?这么疼……”我赶紧劝她不要胡思乱想。

疼痛在不断加剧,妈妈向我描述说感觉像有电钻在钻骨头,她夜不能寐。更要命的是,因为一侧肾已经在手术中摘除,妈妈坚持认为吃止痛药副作用太大,会伤害到另一侧肾,所以尽量忍着不吃或者减量,我们也默认妈妈的观点。妈妈一向非常坚强,但有一次疼得号啕大哭,伏在我的肩上说:“蕾蕾,我真的受不了了。”我心如刀绞,陪着妈妈一起哭,真希望是疼在我身上。

去医院疼痛科就诊,医生拿出一张疼痛分级的表格问妈妈情况,妈妈毫不犹豫地选择十级,是疼痛的最高级别。医生建议用吗啡,但手续很繁琐,我们又担心吗啡会成瘾,在顾虑中放弃了这个选项。

有一次我想告诉妈妈实际病情,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。医生只是说癌细胞恶性程度比较高,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呢?妈妈知道后会不会就失去希望呢?我每天纠结痛苦,泪流满面。

熬到那年5月份,银川有位医生向爸爸推荐细胞疗法,妈妈决定回去试试。出门时妈妈已经快走到车上了,又返回来紧紧抱住我,亲吻我的脸颊,妈妈一向很含蓄,很少这样动情,她说:“乖女儿辛苦了,这么长时间一直照顾我。”那是妈妈最后住在我的家里。

回去治疗一个月情况还不错,妈妈疼痛减轻了很多,精神状况也好一些了。医院家里两边跑,但到了6月初急转直下,妈妈连下楼的力气也没有了,医院。后来我才了解,癌症末期病人身体状况会有一个断崖似的下跌。

此时妈妈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脏,脸上开始出现黄疸。妈妈偶尔照镜子,会露出惊讶的表情。我们跟妈妈说是炎症,消了就可以回家了。我每天躲在卫生间哭,尽量不让妈妈看到。有一次妈妈看着我说:“蕾蕾,不要这样难过,炎症好了不是就好了吗?”其实后来回忆起来,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,只是不想让我们难过,假装不知道。

就这样在互相隐瞒中来到了妈妈最后的时刻。那天早晨,妈妈突然就测不到血压了,一整天不是昏睡就是焦躁不安。晚上看着她难受的样子,我们商量放弃了抢救。凌晨12点,妈妈平静地走了。

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,那段时间经常在床上打着滚地哭,原来一个人的离开是这样让人撕心裂肺。我给妈妈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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